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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青州历史上的状元系列之冯京

    作者: 青州旅游网
    来源: 网络转载
    已有3166人阅读
    发布日期:2019-05-16 16:34:10

    皇祐元年(1049),汴京城里传出消息,这届科考又诞生了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。他叫冯京,28岁,鄂州江夏(今湖北武汉)人。
      更有些引人注目的,是冯京长得太帅,而且尚未娶亲。这就让成千上万的女孩子,疯也似的做起梦来。
      认为自己最具竞争力的,是张皇后的堂妹。张皇后自幼丧父,伯父张尧佐就跟她父亲一样,堂妹也就是她的亲姊热妹。何况这堂妹的美貌聪慧,根本不在皇后之下。如果这桩姻缘做成,冯京和皇帝就算“一担挑”,皇帝就是冯京的“姐夫”,冯京就是“皇亲国戚”。这对于一个官场中人来说,那意义可就是深远的。
      而且,女方家里征得了皇帝和皇后的支持,表现了非同一般的积极主动。张尧佐当然也是个高官。他把冯京请到家,亲手为冯京扎上一条金带子,郑重说道:“此乃皇上之意。”
      给男人扎带子,权当是给女人戴戒指,而且还有拴住捆住的意思。何况还是金的,永不生锈。
      紧接着,宫里的太监就送来酒菜,再次表明了皇上之意。皇后又为堂妹送来嫁妆。史书上说,那套嫁妆“价值连城”。
      又是美人,又是财富,又是关乎仕途前程的皇亲,谁能顶得住这般的诱惑?
      冯京这个书呆子,竟然就呆到了令人瞧不起的程度。他甚至没有一个思想斗争的过程,直接就解下金带子,含笑说道:“京出身寒门,不敢高攀。乞望海涵。”
      在如此强大的诱惑面前,冯京那爱情的心扉,连条缝儿也没开。
      可你总不能独身不娶吧。这时候,富弼的女儿正待字闺中。当年,富弼经范仲淹做媒,当了晏殊的女婿。晏殊与富弼,都是文坛巨擘。也许是,冯京看中了这个家庭的文化气象,也许是,富小姐让冯京一见钟情,反正是,冯京义无反顾地把富小姐领进了洞房。
      那时,富弼已是宰相了。如果说,冯京做宰相女婿,也不比给皇帝当妹夫差,那就看看,冯京怎么对待老丈人。
      当时的重要官职,都是宰相向皇帝拿出初步意见,只要皇帝没有异议,就算妥了。冯京又有三元英才的身份,又在工作岗位上干得不错,只要常到岳父家里走动走动,事情完全不用他开口。顶多也就是,富小姐向父亲略微流露个意思而已。
      可这冯京,即使在京工作期间,也是数月不上老岳父的门。就连浑身正气的韩琦,都看着不顺眼了。他对富弼说:“冯京太倨傲无礼了。君为宰相,常人不宜接近,可冯京毕竟尊称岳父啊,总不能不讲孝悌吧。”
    冯京听说后,寻了个机会,就对韩琦道:“公为宰相,下属不敢轻易造访,是怕打扰。正是敬重大人,并非敝人自傲哇。”
      那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的社会哲理,冯状元到根到了也领悟不了。更有甚者,皇帝提拔冯京去做知制诰,就是皇宫“大秘”,专门起草诏令,这既是在皇帝身边工作,又是很有些显赫且重要的职位,对于冯京,这可是他自己干出来的,该是欣然接受了罢。然而,冯京对皇帝说:“岳父现任宰相,微臣若再担此重任,只恐人说岳父任人唯亲。圣上还是另择贤良吧。”
      这冯京,是不是脑子进了水?即使是岳父任人唯亲,那又有什么?所以,他肯定是没听说过这句话:“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去说吧。”
      冯京在官场上这般迂腐,那就生活上潇洒一些,多泡点妞吧。在这方面,除了皇帝,冯京的优势就算是全国第一了。那时的美女,大都向往才子。冯京又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美貌。就连当时的男人们谈起来,都说他是“有貌大臣”。
      谁知,冯京竟连泡妞都不擅长。有位美女,当然是真正的美女,主动向冯京示爱,且感人肺腑地说道:“欲传人间种。”意思是:我想给您这人间英才,生个男孩儿呢。
      一般的男人听了这话,谁不热血沸腾?何况才子。
      结果,冯京就借得唐诗,为那美女对了一句下联:“恐惊天上神。”
      你说这冯京,他穷酸什么?
      所以我便要说,冯京,是个彻头彻尾的“情痴”:人情、世情、感情方面的痴呆症患者。简称“情痴”。
      接下来说冯京,就要先说王安石了。
      这王安石,也是个千古奇人。一生两次当宰相,却是个不坐轿、不纳妾、死后无遗产的。因此,他的政坛死敌司马光,也不得不这样评价:“介甫无他,但执拗耳!”
      “介甫”是王安石的字。司马光说,介甫没什么缺点,只有一点,太固执。
      王安石的另一个政敌,是苏东坡。政治观点上,自然是你死我活一般。可是,苏东坡因为攻击王安石,被诬陷下狱之后,很多人要求皇帝杀了他。已经退休的王安石,不仅没有高兴地拍巴掌,反而向皇帝上疏说:“岂有盛世而杀才士乎?”
      因此又救下了自己的敌人。
      王安石第一次做宰相时,以“富国强兵”为目的,推出了著名的变法。那变法涉及社会各个方面,内容相当广泛。然而,最终还是流产了。
      后人对那变法失败的原因,大都归结为:农民处境没有改变,负担依然沉重。触犯了大地主、大官僚的利益,遭到强烈反对。
      还有的说:用人不当。
      其实,这都是枝节,没有说到根儿上。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分析,应该是这样的:政治是上层建筑,经济是基础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上层建筑必须适应基础。这就像是,龙头和龙身子必须同步。王安石变法,只在经济领域进行,也就是光让龙身子往前走,上层建筑那个龙头,依然被锁定在原来位置。你说这条龙,能走多远?
      王安石的人品是高尚的,愿望是良好的,步骤也是正确的。遗憾地是,他看不到马克思主义。就是王安石同时代的有识之士们,也是说不出深层的道理。可他们发现,这个变法不是办法。于是就坚决反对。反对派的领袖人物,就是司马光、富弼、苏东坡。还有一批干将,其中之一就是冯京。
      这些人,都是中华民族的精英,都是抛弃了个人狭隘,从民族利益出发,先天下之忧而忧的。虽然争斗起来,残酷无情,但都是崇高的。
      可是,有一些卑鄙下流的官员,就利用这个争斗,开始男盗女娼了。
      比较典型的是吕惠卿。
      这小子原本是跟着王安石,屁颠屁颠地脚不沾地的。可他看中的,不是王安石的人品与思想,而是王安石的权力。王安石这种高尚的,又经常看不透他人的恶俗。所以就在交出宰相权力的时候,推荐吕惠卿做了副宰相。吕惠卿这号人,很像嫖客,俗话说得难听点儿,“拔×无情”。
      王安石一离开那位子,吕惠卿就拽起来了。
      这时,还有个叫做郑侠的下层官员,很有意思。变法之后,山东、河北一带遇到了旱灾。于是出现了民情汹汹,百姓逃亡,官府敛财。这本是与变法毫不相干的。郑侠却画了一幅《流民图》,用形象表述流民的饥寒交迫,卖儿鬻女,以及官府的奸诈狰狞。并且直接写上,这是变法造成的。
      凡是皇帝,思考问题的出发点,首先是保住自己的位子,然后,顺便让百姓改善一下,以便叫他们相信自己遇上了盛世。赵顼皇帝自然也不例外。他支持变法的初衷,也是在不动摇龙椅的前提下,让百姓过得好一些。结果,他看了这《流民图》,难过得一黑夜没睡好觉。
      第二天,他就在大臣面前,流露了废除变法的意思。这时,冯京也是副宰相了。他本来就反对变法,此刻当然是积极支持了。于是,赵顼皇帝便降旨,废除了18项变法的政令。吕惠卿自然喜得踢蹦儿。因为王安石的影响,剔除得越干净,就越显得他比王安石还能。这时候,他对郑侠是由衷偏爱的。
      郑侠似乎是觉得,他的画作在皇帝面前很灵验,于是又画了一幅。也是人物画。只是另出新意,画了唐朝的魏徵、姚崇、宋璟,三位历史贤相,还画上了李林甫等著名奸相。题词是:“正直君子,邪曲小人,在位之臣,与之暗合者,各取其类。”
     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是,奸相指吕惠卿,贤相指冯京,这是任谁都一眼看得出的。
      如果某人是贤的,别人骂他奸,那是干屎抹不到人身上。如果某人是奸的,别人也骂他奸,那就是揭他的疮疤。他就很疼。他就要对这说了实话的,恨不得食尔之肉、寝尔之皮。
      于是,吕惠卿就想出了一个“讪谤朝廷大不敬”的罪名,要杀郑侠的头。
      吕惠卿这种伎俩,只是政治界的小儿科。他先用偷换概念的法子,把自己说成是朝廷,然后再随便找出个“大不敬”的罪名,嫁接上去,那么,对方就死定了。
      该让郑侠幸运的是,赵顼皇帝说他“并非挟私”,不许从肉体上消灭,只准判处“编管”,就是无期徒刑,监外执行。
      郑侠服刑去了。吕惠卿看着那画儿,又恨上了冯京。咱两个平起平坐的,怎么我就是奸相,你就是贤相呢?女人式的嫉妒,又在吕惠卿身上发作起来。这就厉害了,那是弄死冯京,食肉寝皮都不过瘾的。
      吕惠卿这便开始琢磨。皇帝不是废除了变法吗?这就是讨厌王安石了。只要把冯京与王安石捆在一块儿,冯京就是一个汗毛孔变成一张嘴,他都讲不清楚。尽管王安石是他吕惠卿的恩公,尽管冯京是王安石的政敌,如今也便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      吕惠卿这就想起了一件事。有个武将,曾经身穿盔甲,跑上金銮殿大骂皇帝。皇帝恼怒之下,就镇压了他。事情虽然过去了一些时日,可是皇帝每当提起此事,总是气得胡须打颤。于是,吕惠卿就用无中生有的法子,创作了一个故事。
      他寻了个机会对皇帝说,他刚刚查清了一桩内幕,那个披甲骂殿的与这个画画讪谤的,都是冯京和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,暗中指使的。冯京和王安石、王安国,本来就是一伙的。     
    (上接C1版)
      赵顼皇帝一听,鼻子都气歪了。他也不辨真假,就把冯京与王安国传来,怒斥一顿,立马贬了。
      冯京一句为自己辩护的话,也没讲。只道一句“谢主隆恩”,就卷起铺盖卷儿,走了人。
      其实,冯京那句话,真是从心里讲的。他实在不愿与吕惠卿这类人呆在一起。孔子说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”,民间谚语说“好鞋不踏臭屎”,现代人说,“看着都恶心”——大约,都是冯京当时的心态。
      冯京先去了亳州(今安徽亳县),又去了渭州(今甘肃平凉)。
      赵顼皇帝虽然知道了冯京是个小人,对他的能为,还是有些认识的。当茂州(今四川茂汶)发生夷族起义的时候,就派冯京去成都府(今四川成都)当了知州。
      这种农民起义,那可不是儿戏。何况义军已经攻占鸡宗关(今四川茂汶南),形成气候了。在农民起义的萌芽时期,前任知府都无能为力,如今长成参天大树了,交给冯京来拔除它。那些被蔑称为“南蛮”的人,手里的家伙,可不愿吃素。
      可是,冯京一到那里就想,即使对付这些杀人成性的,也是先礼后兵的好。这就如同当年殿试一样,写了一篇好文章,着人送交义军首领何丹。
      这个冯京,跟世界上罕见的绝代才俊,是一样的:
      外表上斯文柔弱,气质里尽是英气。看上去内敛得很,实际上豪放得凶。
      他曾直抒胸臆地作过这样的对联:琴弹夜月龙魂冷,剑击秋风鬼胆寒。
      到了境界的人,就像一片海。虽然深不可测,但你随便尝它一口水,就知大海的味道。冯京在夜月下弹琴,龙魂也感到冷峭;于秋风里击剑,鬼胆也为之寒颤——这样的人,哪个正义者认识了他,能不肃然起敬?
      那何丹虽然领头造反,却不是土匪,反比那道貌岸然的政府官员,正义得多,崇高得多。而且,他早就闻知冯京的名字。如今又看到冯京的信,虽然词句不卑不亢,却在字里行间透露着平等、关心和朝廷命臣少有的真诚。
      何丹立马就动摇了。他认为,与朝廷分庭抗礼是对的,与冯京剑拔弩张就没道理了。于是,这个斩关夺卡时英雄无敌的何丹,在冯京面前,所有政治追求随即瓦解。他以冯京崇拜者的身份回信,请求冯京接受他的投降。
      冯京的部下立即献计,可以佯装受降,至时直倒反贼老巢,斩尽杀绝。冯京知道,所谓反贼,也是慈良百姓。他们如有一线之路,哪个愿意啸聚山林。于是,冯京就为反贼们作了另外的准备:大量的耕牛、粮食、家具。
      冯京还为何丹又写一信,告诉他:只要今后不再起兵,既往不咎。你们仍是朝臣的衣食父母。
      何丹本来是想,即使投降,朝廷也不会留他性命的。他是宁肯作了冯京的朋友,然后慷慨赴死的。却没想到,他对冯京的了解,依然差得远。
      何丹感奋了。他带来猪羊,比为父亲祝寿还诚恳,亲切慰问冯京及其将士。何丹跪地请罪。冯京热泪盈眶。二人歃血为盟。何丹对天发誓,世世代代永做大宋臣民。
      攻城掠地的反贼作乱,是多么叫朝廷震悚的。如今,未动一杆枪,未流一滴血,只凭两封信就化干戈为玉帛,从而在有宋一代,成为空前绝后。所以冯京那支笔,就不是连中三元,而是连中四元的。
      因此也便让人想到,冯京这家伙,胆小得不敢与小人共事,怎么就能临危不惧,且举重若轻呢?
      也真是不可理喻。
      那吕惠卿,凭借着王安石给他铺就的路,取得权力之后,就想把王安石往死里整一下。日前只把王安国办倒了,自是远远不过瘾的。于是,吕惠卿就拿出王安石过去给他的信,作为罪证,揭发到皇帝面前。
      聪明人经常是搬起石头,专砸自己的脚。赵顼皇帝看了那信,非但没有看出王安石有何忤逆不轨,反而从中发现一个秘密。
      信里有这样一句:“勿令齐年知”。
      王安石与冯京同年出生,所以,王安石称冯京为“齐年”。
      既然,王安石的事情最怕冯京知道,那就说明,这两个齐年,根本就不是一党的。那么,冯京怎么可能与王安国联手,搞什么阴谋诡计呢?
      赵顼皇帝恍然大悟:上次吕惠卿对冯京的告发,完全是诬陷!可是,冯京无辜遭贬,居然既不申辩,亦无怨言,更无异心。反而出奇制胜地平息了夷族叛乱,事后尤不居功。这就不是小人,而是君子,是高士俊杰。再不对冯京委以重任,可就是朝廷的昏愦了。
      赵顼皇帝立即提拔冯京为枢密使。这是相当于军委主席的职务。按说,冯京的心情,应该灿烂一阵子了。
      然而,冯京又推辞了。军委主席他也不干。因为一旦到了官员队伍里,就找不出几个贼人何丹这样表里如一的了。
      那赵顼皇帝,偏就就来了思贤若渴。因为日有所思,也就夜有所梦。一天半夜里,他突然跳起来:“梦见冯京入朝了。朕高兴极了!”
      事后,赵顼又亲为冯京修书一封。信中说,枢密使一职虚位以待,诚望爱卿以国是为重,进京就职。并说“渴想仪容,不忘梦寐”。
      冯京也是感情动物,看到皇帝如此诚恳,想到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也便失去了再次拒绝的力量。只好打点行装,回到汴京。
      按说,上头这么看重他,给他这么好的位置,他就该唯命是从地当好这个官儿。谁知这冯京,却比常人少一根筋。他居然认为,官是为国家、为百姓做的。更有甚者,人活着,生命最重要;做官的,职位最重要——这几千年的常识,冯京根本就弄不明白。他居然把官位看成是破鞋,什么时候扔掉,也不觉可惜。
      没有多久,赵顼皇帝就想出兵征服西夏。冯京想,和睦相处多好哇,征服有什么意思?你就是真的征服了一个民族的人,可又怎么征服一个民族的心呢?再说了,西夏人都是骁勇善战的,大宋国纵使牺牲几十万军士,也未必就一定取胜。平白无故地流那么多血,做什么?
      于是,冯京作为最高军事长官,就对皇上出兵一事,给予了明火执仗地反对。赵顼气得胡子哆嗦,无言以复时,拂袖而去。结果,冯京很郁闷,赵顼更不痛快。赵顼想,我要把这官位给别人,任谁也比孙子都乖,怎么你就恁般地调歪难缠呢?
      冯京当然看出了皇帝的心思。他也应该知道,只要和皇帝配合好了,再往上挪挪窝,当个宰相,那是很简易的事。可是,身在屋檐下的冯京,就是不想低头。他又不愿看皇帝的脸子,怎么办?炒老板的鱿鱼,辞职。
      赵顼也没犹豫就准了。
      换上个新的,自然是听说听道了。赵顼出兵的事,也就轻而易举。结果,赵顼派出的20万大军,全军覆没的时候,同样轻而易举。只是赵顼被逼着,每年向西夏进贡大量财物的时候,就不是轻而易举了。只是不知,赵顼对冯京的阻止出兵和愤而辞职,能否轻而易举地想起来。
      冯京离京之后,先是到了河阳(今河南孟县),然后又徙知青州。
      过去,冯京的老丈人富弼,也是被贬到青州,做过知州。富弼走后,青州人为寄托怀思,在西郊建了一座富公亭。初到青州的冯京,不去富公亭看看,是不可能的。看着富公亭,想到岳父在青州的脚印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。
      富弼在青州,有两件事,留在了历史的记忆里。
      河北发生重大水灾,几十万难民涌到青州。富弼不待奏准朝廷,就把前任年限已满正在待缺,以及闲居于青州的官吏,召集起来,发给俸禄,让其参与赈灾。同时动员青州所有官员与富裕人家,腾房出粮,接济难民。结果就救活了50多万人。
      富弼的法子看似平常,实则是不一般的。一是朝廷尚未任命的官员,谁也无权动用。富弼就动了。二是朝廷认可的救灾惯例,是把灾民集中于州府城内,统一接济。这种方式,因为居住拥挤,食宿不便,除了照样有饿死的,还经常引起瘟疫流行。因此有人说,“救济无异于诛杀”。
      此后,富弼的分散赈灾法,就变成了天下效仿的范式。
      当时,仁宗皇帝获知富弼的作为后,居然大加赞赏,特派使者嘉奖慰问富弼,又提升他为吏部侍郎。
      结果,富弼说他做的,全是“地方官分内之事”。至于让他当副部长的事,他就谢绝了。
      第二件事,是齐州(今山东济南)的官军,准备搞叛乱。有人报告了富弼。青州与齐州是并列单位。谁也管不着谁。再说了,你那里出了乱子,才显出我这里好呢。就是能管,也没有管的。富弼却执意要管。当时,正有一个名叫张从训的太监,来在青州。富弼首先做通他的工作,然后配备兵士,让他连夜赶往齐州。张从训根据富弼的计策,以朝廷名义召集军政会议。会上,突然宣布逮捕叛军首领。结果,谋反者无一漏网。
      事后,富弼上疏向皇上请罪。因为他既假传圣旨,又专擅越权。
      仁宗皇帝不仅不予怪罪,反而下诏嘉奖,并再一次擢升他为礼部侍郎。富弼也就再一次收下了皇帝的好意,而把那高官厚禄退了回去。
      富弼把百姓的事、国家的事,看得重于泰山,也被朝廷一贬再贬。冯京把做官的事,看得轻如鸿毛,也照样在朝廷里混不下去。二人的境界,同样的超尘绝俗,也是同样地被贬到青州。或许是冯京想到,他爷两个,有一个共同的先天性缺陷,那就是缺乏政治谋略。所以,冯京那幅含义深刻的联语,就要在富公亭前,高声吟诵了:
      年丰足酒容身易,世路无谋着脚难。
      应该说,这既是冯京的人生答卷,又是代他岳父做了个官场总结。不擅谋略者在世路之中,莫说寸步难行,就是落脚的丁点地方都找不到。而这种人,又都是既怪又傻的,你明明知道“年丰足酒容身易”,那就去过那种日子嘛。他们偏偏又做不到。因此,也就只有被世路淘汰出局了。
      没过多少时日,世路无谋的冯京,也便与世长辞。享年73岁。  (冯蜂鸣)

    来源:今日青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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